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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湖北武昌的一声枪响,宣告了辛亥革命的开启。一年后,统治中国296年的大清帝国宣告灭亡。后来在谈到武昌起义时,孙中山说道:“武昌之成功,乃成于意外。”的确,相对于之前精心筹划的起义,仓促举事的武昌起义实在太意外:孙中山黄兴等领导人均不在武昌,武昌的革命力量也不如两广地区,而且起义还因为炸弹意外爆炸而提前了。
但是与这些起义原因比,其能成功的因素更离奇-湖北的新军大部分被调去镇压四川保路运动去了,而保路运动源于一场橡胶股灾!
被炒上天的橡胶股票对很多21世纪的人来说,股票都还可能是个新鲜玩意儿,谁曾想100多年前的上海已经出现了市民疯狂抢购股票的事呢?这种盛况和90年代初的深圳股市有得一比。
20世纪初,橡胶绝对是个股票热点,丝毫不亚于今天的5G概念和人工智能。
“其坚者可代骨角,其韧者可代皮革。其大用在能御水,可以使外水不渗,内水不泄。制为雨衣,轻而不濡。制为履可以避水,可以止滑。制为靴以畏耕农,可以避烈日瀑水之毒,而免骸足肿大之病。能御气,可以使外气不侵,内气不漏。化学家、医学家、电学家所藉此以为避气避电之器,不可枚举。”
简单的说就是可以做靴子、做雨衣、做电线,而且更重要的是1908年美国福特公司的T型车采用流水线作业,一下子把成本降低了9成,售价300美元,一个美国工人工作一年就能买辆车了,这在之前是不敢想的。
所以汽车产量一下子就上来了,当然生产轮胎的橡胶需求量也涨了,美国1908年进口橡胶5700万美元,次年增加到7000万美元,这也是橡胶股票疯长的一个推手。作为金融中心伦敦市场上的橡胶价格,1908年每磅2先令,1909年底猛涨到10先令,1910年4月达到每磅12先令5便士,2年的时间涨了6倍多。
因此很多商人纷纷在南亚圈地种植橡胶,金融家商人则想到了更快的致富方式——开公司炒股票。已然是远东金融中心的上海自然成为了绝佳的场所,当时在上海新成立的橡胶公司多达40家,这些公司的股票发售后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能涨2、3倍,上海的洋人和富商当然不想错失这个发财的机会,到处托关系抢购股票,甚至富家小姐把首饰都卖掉了。当时的股票一般是委托洋行和钱庄售卖,早上9点钟才上班,人们却前一天夜里就排起了长队,一家新发售的公司股票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抢购一空,当时的上海全城都陷入了买股票的疯狂中,每天都上演着财富神话。
俗话说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按合理的剧情,这时候投机倒把的人就要出现了,这个人叫麦边,成立的公司叫兰格志,通过在报纸的大肆宣传并且拍摄前方橡胶种植园的录像,这家公司迅速成为上海橡胶公司的扛把子。其股票的发行价是100两每股,清朝时期银子还是比较值钱的,换算一下每股差不多30000元人民币,可以说是“晚清茅台股”。可就是这样的高价股,也瞬间被抢购一空,而且不久之后兰格志公司的股票就被炒到了1500两每股,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施典章的接盘侠出现了,而且一出手就是300万两。
川汉铁路公司和300万两白银的理财飞单铁路公司听着也是一个比较现代化的词,不过其成立日期却是1903年,这年的7月,新任四川总督锡良上了一个“自设川汉铁路公司,以辟利源而保主权”的折子,也就是说新上任的四川省长要自己开铁路公司,建设成都到武汉的铁路。
这里有个大前提交代一下,晚清时期列强侵略中国,其中一条就是修建铁路,一来方便进行殖民侵略,二者火车一响黄金万两,修铁路是个赚钱的好事。所以四川总督上要自己修铁路颇有些民族自强抵御外辱的意思,公司一成立就宣布“不招外股,不借外债专集中国人之股”,川汉铁路刚办的时候是采取的股份制,四川政府联合地方乡绅共同出资,但仍然采取的是“官办”的领导模式。
不过修铁路是很费钱的,尤其是宜昌到成都这一段,要翻越很多大山,预算5000万两白银。当时的清政府内忧外患,还要给列强赔款,根本拿不出钱。无奈之下就想出了“川民持股计划”,这东西现在听起来是不错,可在当时没多少人理解股票这一新生事物,也没人知道川汉公司的未来如何。所以在四川人民看来,这无非又是一笔苛捐杂税,唯一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张股票凭证。强制的效果也很明显,征收的租股连续两年都达200多万两,远超其他方式融资的钱。但是“官办”制度下的川汉铁路公司面临严重的腐败,各级官员层层盘剥,落到公司账户上时已经所剩无几,因此民间出现了《建设川汉铁道商办公司劝告书》,表明四川人民痛恨腐败官员,渴望商办的心情(20世纪初清朝的中央统治已经没有那么强权,地方势力已经敢于表达意见)。
因此锡良在1907年3月上奏把川汉铁路公司改为“商办川省川汉铁路有限公司”,改为了商办。1908年11月詹天佑成为川省川汉铁路宜万段总工程师。1909年,勘定路线,12月举行开工典礼,川汉铁路从成立6年才开始破土动工!而直到1911年清政府把铁路收归国有,这条川汉铁路才修了30多里。可见商办的效果也并不理想,很多情况下我们不能一味的批判清政府愚昧无能,大部分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真给机会了不一定做的比别人好。
川汉铁路是个曲折而漫长的过程,但是募集来的钱不能一直闲着,这点稍微有理财意识的人都知道。因此川汉铁路公司的总经理就找了个投资总监,拿出公司账上350万两白银到上海去做资产“保值增值”,这个人就是上文提到的施典章。
至于为什么是他,原因有两点:
第一、他曾经是体制内的人,曾经做过知府相当于厅局级干部。
第二、施典章是川人,并略懂洋务和经济。
这样的公司在现在看来简直再糟糕不过了:股权不明晰的结构,不懂业务的官场老油条当领导,不健全的财务制度,手握大量资金的关系户投资总监。不过川汉铁路公司毕竟不是小作坊,对于这么大的资金还是有一定的规章制度约束,其中有一条就是每家钱庄的存款不能大于15万两白银。这在投资上叫分散风险,如果能这么做,损失就不会这么大了,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只是个公司制度呢,施典章一点都不遵守典章。
橡胶股票崩盘和铁路收归国有1910年6月,作为橡胶进口大国的美国突然收紧闸口,宣布大幅度减少橡胶的进口。此消息一出,伦敦和上海的橡胶股票立马一泻千里,如果是正常的股票因为政策的原因也会出现大幅度的波动,但是上海的橡胶股票泡沫实在太大,仅在1909-1910年间投入的金额就超过了4000万两,作为往日的明星股票兰格志从最高的1675两每股跌破了发行价100两,而那位麦边先生眼见泡沫破灭卷钱跑路人间蒸发了,而所谓的兰格志公司事后证明也不过是一家皮包公司,想抵债都不值什么钱。
施典章也够倒霉的,遇上股灾就算了,还碰到个骗局,这一通操作下来亏损了将近200万两白银。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施典章本身也有很大问题:
第一、违反公司制度,拉私人关系。施典章来到上海后把公司制度抛之脑后,结交金融家陈逸卿,并把大量白银存入其名下钱庄,总金额超过110万两。
第二、违规挪用资金炒股。用川汉铁路公司的钱炒股,公司高层或者是朝廷知情与否无详细资料可查,但是根据相关奏报,确实是以挪用定性,而且施典章在其中攫取了大量钱财。1910年11月18日,都察院就初步调查施典章亏挪川汉铁路股款一事向朝廷写报告“寻奏:据该公司办事单开存沪路款共三百五十万,约计亏挪各款竟至二百万两。”
第三、侵吞大量公款。由于开户银行是自己的老熟人,加上自己金主和官员的双重身份,施典章当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此其通过陈逸卿掌控的正元、兆康和谦余三家钱庄做虚假账目,把20万两转入了自己账上。此外还虚报兰格志股票买入价格12万两,最后中饱私囊的数额竟然达到了上百万两白银。
股票崩盘后,川汉铁路面临200多万两白银的亏空,这钱都是四川“小民之脂膏血汗”,因此广大的四川人民不干了,纷纷上书朝廷检举揭发。不过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清政府对此次事件的处理却显得虎头蛇尾,依据大清《商律》,清政府责令施典章退赔其亏挪各款,收缴其所有非法所得,并在全案定结后,“发交地方官监禁三年,罚金即定为一万元,缴清后方得释放”。
1911年5月22日,朝廷颁布旨意:“当川路创办之初,该省官绅遂定有按租抽股之议,名为商办,仍系巧取诸民。至今数年之久,该路迄未告成,上年且有倒亏巨款之事。其中弊端,不一而足。”川汉铁路公司从1904年成立,折腾到1911年也没什么起色,转为商办后不但贪污横行资金紧张效率低下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又在股票市场上亏损了200万两,朝廷实在看不下去了,在盛宣怀的主持下,1911年5月,清廷宣布“铁路干线国有政策”,强收川汉、粤汉铁路为“国有”,由中央借外债修筑铁路。旋与美、英、法、德四国银行团订立借款合同,总额为六百万英镑。
给200万两亏空披上爱国主义的华美袍子但是在收购川汉铁路公司的问题上双方出现了分歧,公司管理层要求拿1400万两银子,但是清政府只承认账目上的数字,施典章亏空的300万两不包括在内。
理由也很简单,之前是商办,你们自己挪走炒股票亏了,想让政府来背锅?这事大部分人也能理解,换做谁也不愿意,盛宣怀拒绝的说法也站得住,政府的钱也是全国人民交的,凭什么替你们的贪污腐败和炒股亏空补漏洞。其实清政府给的政策也算不错了,不论官股、商股、民股,都可以换国家新发行的股票,六厘保息。连分红都保证的股票去哪里找?
但是四川资议论局和川汉铁路的管理层却拒绝了清政府的要求,作为四川的地头蛇和既得利益者,如果让川民得知事情的真相和结果,何面目见家乡父老?因此,他们苦心孤诣的抓住盛宣怀的软肋-和洋行借款修路,做文章。邓孝可在其主持的《蜀报》上发表《卖国邮传部,卖国盛宣怀!》一文。攻击清政府丧权辱国,出卖国人利益。(清末实行君主立宪,地方有一定的言论自由和权利,要不也不敢骂政府机构)。果然这一招奏效了,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走向街头游行示威,希望政府收回川汉铁路的主权,殊不知这主权正是一帮蛀虫丢掉的。随后四川保路会成立,短短10天内发展到10万人,随着矛盾不断激化,示威演变成暴动,武昌新军开赴四川,辛和革命爆发!
约翰逊博士有一句名言“爱国主义是恶棍最后的避难所”,在色彩的世界里有黑和白,但人性的世界里我相信每个人都是五颜六色的。满清王朝固然有它覆灭的一百种理由,但是当人们把目光盯紧武昌高大的城墙和四川轰轰烈烈的运动时,都忽略了远在东方的上海,有一只蝴蝶轻轻煽动了翅膀。